朴智旻清醒時窗外天色已晚,壅塞的大街上紛紛亮起了夜燈,意識到自己又回到了熟悉的城市,那股作噁的氣味令他頻頻作嘔。
一把推開近在咫尺的俊美臉龐,狠狠抹去唇上殘留的溫度,憤恨的怒視著金泰亨。
「你做了什麼?!」
空氣中隱隱彌漫著一股異香,也就是這個氣味使他失去應有的防備,卑鄙小人!
金泰亨不在意對方的無禮行徑,下車整了整西裝後,對著仍在車裡獨自發怒的朴智旻說道,「給你三分鐘。」便迅速離去。
待在車裡的朴智旻則是一拳重擊在座墊上,一旁的手下為避免他傷及自己而靠上前來,這讓朴智旻有了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在冷靜過後,他下了車挺直腰板,拒絕服務生幫他褪去身上的白袍,這是他的保護色,禁止任何人觸摸。

由服務生帶領下來到了室內包廂,印入眼簾的是記憶中的身影,高大英俊,散發著迷人的氣息。
金泰亨看了眼錶,勾起唇角笑道,「很好,沒遲到。」
面對這樣的男人,朴智旻更是升起一股無名火,他攥緊拳,忍住胃裡不斷翻騰的作噁感,臉上維持一貫的面無表情,強自鎮定走上前。
眼前的男人是他一輩子揮之不去的陰影,迷人的臉龐掛著溫文儒雅的笑意,只有朴智旻知道藏在那表象下是多麼的殘忍與惡毒。
親眼見過金泰亨是怎麼折磨那些得罪過他的人,正因如此,今日的他沒有把握能全身而退。

金泰亨揚高嘴角,對著朴智旻猶如多年的好友般喚道,「智旻,過來坐。」
朴智旻不知怎麼邁開步伐的,當他如同傀儡走到椅子前方,才發現褲管裡的腿早就顫抖不已。
見朴智旻還呆愣在原地,金泰亨隨即起身幫對方拉開椅子,沒想到紳士般的舉動卻引來朴智旻如同驚弓之鳥般嚇退一步。
他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懼意,儘管只有轉瞬即逝,仍被金泰亨給盡收眼底。
朴智旻陷在懊惱的情緒中,殊不知金泰亨正不動聲色的朝他身後貼近,迷人的唇瓣在他耳畔吹拂著熱氣,「智旻,我好想你啊。」
僅僅是一句話就讓朴智旻慌了心神,他憤而推開對方,眼神露出殺意,胸口因為急促喘息而起伏,金泰亨挑眉莞爾一笑,似乎很滿意對方的反應。
在雙雙就座後,服務生陸續上菜,面對眼前一道道美味佳餚,朴智旻幾乎是失去了胃口,高度緊張下胃部隱隱作痛,悶疼的難受令他更加煩躁。
但他還是拿起刀叉,選擇漠視金泰亨,兩人就在寂靜無聲中各自用餐,而看似和諧的時光,卻讓朴智旻感到坐如針氈。


面對眼前的男人,朴智旻強忍著不適,胃裡翻騰的汁液令他頻頻反胃,腦中一幕幕湧上的全是金泰亨曾經的無情對待。
當初那麼傻落入了圈套,不顧一切的飛蛾撲火,終究萬劫不覆。
眼前的男人自大的俊臉有著不可一世的高傲,他操控著屬於朴智旻的人生,從遇見他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註定了結局。
而自己傻得可憐,竟然會相信對方的甜言蜜語,還有在他面前信誓旦旦的說著,今後只有你了,讓他更加反胃不已。

「你走神了。」
纖細骨感的手指執起酒杯,啜飲了一口紅酒,金泰亨一雙墨瞳打量著眼前骨瘦如柴的男人,這些年過去竟將自己整成了這個模樣,可惜那副好身子。
朴智旻並不曉得對方的意圖,此時的他陷在過往的回憶裡抽不出身。
滿眼的憤恨充盈著眼眶,直視著金泰亨卻是透過他的眼底看著什麼,這點令金泰亨起了不滿。
霸道的他哪能容許被這般忽視,手上的刀子刻意在瓷盤上一劃,尖銳的聲音拉回了朴智旻遊走的思緒,這才發現眼前的男人正直勾勾盯著他看。
朴智旻嚇得雙手一顫,手中的叉子摔落桌面,發出了敲擊聲,這也令他緊繃的神經拉到極限,他略顯慌張的拿起一旁的酒杯,不加思索的一飲而盡,想要壓下胃裡的極度不適。
沒想到杯裡的竟是烈酒,這麼猛灌可想而知是一陣嗆咳,酒精彷彿掐住了他的咽喉,使得他不斷悶咳,直到雙眼泛出血絲,難受的他也就忽略了周遭的動靜。
朴智旻的背脊被輕撫的拍了拍,這突如其來的貼心善舉嚇得他立刻轉身,毫不猶豫的推開對方,他踉蹌幾步,狼狽的以手背遮住泛紅的雙頰,而然一雙潤濕的眼眸在鏡片的半掩下更叫人心癢難耐。

他所不知的是,當抿著唇咽下紅酒時,有一雙炙熱的目光正牢牢緊盯著他,一分一毫未曾放過,彷彿眼前的人才是美味佳餚般吸引著他品嘗。
金泰亨淺淺笑道,「智旻,這些年過得好嗎?」
不知情的人會以為金泰亨是和老朋友敘舊,但朴智旻並不傻,尤其在吃過悶虧後至今仍然憎恨著眼前的男人。
他滿眼的戒備,微微的退開一步,「還好。」
區區兩個字就想打發金泰亨?那是不可能是事。
但金泰亨卻沒有乘勝追擊,而是執起酒杯朝朴智旻示意,「這是上等紅酒,味道濃郁香醇,全世界只有三瓶。」
金泰亨臉上顯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讓他拉起了心中的警鈴。
可惜為時已晚,當他赫然發現眼前出現疊影時,才驚覺大事不好。
朴智旻試圖站穩身子,雙手一揮卻不甚弄倒了杯子,酒杯撞擊到桌子上的瓷盤進而發出了刺耳聲。
他搖了搖頭想讓自己清醒,卻意外撞見金泰亨露出了狡猾的笑容,朴智旻憤怒的迸出聲,「你對我做了什麼?!」
金泰亨則是搖了搖手上的紅酒杯,笑得一臉老奸巨猾,「只是讓你全身放鬆的藥,別緊張。」
「混帳!」
金泰亨絕不是什麼大善人,他逐漸感覺四肢脫離自己的掌控,眼前的影象模糊不清,胸口因灼熱感而慾火翻騰,就要快支撐不住意識。
憤怒得他將碗盤全掃落在地,他恨透了自己的無能,現下只能伏趴在桌上不斷喘息,難受的幾乎要昏厥過去。
金泰亨靠過來,在對方的頸窩處嗅了嗅,發現並沒有找到當年標記的氣味,這令他感到不解,究竟怎麼回事?
還未問出口便讓朴智旻發狂般將他惡狠狠推開,但藥性的作用使得力氣銳減,最後他只能雙腿無力的頻頻顫抖,壓抑住快要爆發的怒氣。

看著硬撐的朴智旻,金泰亨不由得笑了。
他放下酒杯,上前將那副瘦弱的身子輕鬆壓制住,對著胸口的白衣用力一扒,衣袍裡的上衣瞬間失守,露出不斷起伏的白皙胸膛。
本是養眼的美景,卻因為朴智旻胸前一道突兀的傷痕給破壞了去,金泰亨的手指撫上那道陌生的痕跡,猛然間被朴智旻狠拍開了手掌。
他揪緊自己的領口,禁止對方的觸碰,那副模樣像極了被踩著尾巴的貓。
可惜他的力量盡失,那掌力倒像欲拒還迎,金泰亨笑瞇了雙眼,上下打量著朴智旻,不禁搖頭歎息,「你怎麼把自己搞得這般狼狽?都沒吃飯嗎?」
不勝藥力的他急促喘息,一雙瞳眸殺意不減,「你管不著!」
他想逃離這個地方,只因情況已無法掌握,就算再冷靜也消弭不去心中的憤怒與恐懼,深怕被撞見身上藏著的秘密。
就在他奮力掙脫對方的箝制時,下一秒卻被金泰亨給壓在桌上動彈不得。
朴智旻發出抗議的怒吼聲,當下眼裡承載著恐懼及怒火,眼神已無法聚焦,神智過於混亂,但打從心裡漫延的懼意讓他不斷抗拒對方的觸碰。
他咬住自己的手腕,死勁的咬,極力想保持清醒,他不願認輸,尤其在此人面前,不願再被踩在腳底下。
可是當他一抬頭,卻望見金泰亨拾起桌上的餐刀,從容不迫的朝他伸了過來。
這下朴智旻的心跳鼓噪,他無法預測即將發生的事,但自知絕不可能僥幸逃過一劫。
額上的冷汗滑落下來,看著那隻尖刀來到他的胸前,挑開已殘破的布料,惡意遊走在敏感的肌膚上,特別是在傷痕上停留。
金泰亨俯下身,如同親密戀人般悄悄低語,「這傷痕,是怎麼回事?」
朴智旻不由自主的全身顫抖,他昂著頸項想要抵擋那份尖銳的拷問,但金泰亨卻是故意他身上大做文章。
當刀刃劃過粉色傷痕時,朴智旻彷彿回到過去,那段令他痛不欲生的日子,眼裡的淚再也隱忍不住的滑落下來。
金泰亨見狀後並不吱聲,那把刀滑過他的胸膛,轉而來到了白皙的手指上。
「我記得你以前彈了一手好琴,如果將這幾根手指切下來,就聽不到美妙琴音了吧?」
金泰亨的臉上瞬間出現一絲歹毒,他舉起刀用力往下狠刺!
就在朴智旻緊閉雙眼,以為自己的手掌要保不住時,那尖刃就落在食指與中指間的縫隙中。
朴智旻嚇得全身冷汗直流,雙腿不斷發抖,他怒視著金泰亨的笑顏,心中怒火狂燃,卻已失去反抗的勇氣。

彷彿戲弄的開心了,金泰亨鬆開對朴智旻的制伏,而此時的朴智旻也已全身乏力。
他的手指還在不停顫抖,金泰亨的目光裡帶著一抹促狹與興味,笑的讓朴智旻寒毛直豎。
他不曉得對方還有什麼伎倆,但也不會讓他好過就是了。
迷藥的效力已滲透全身,他的意識逐漸陷入昏沉,儘管腕上的牙印血肉模糊仍舊無法保持清醒。
此時金泰亨打了個響指,從外頭推門進來兩名大漢,立刻將朴智旻給攙扶起身。
全身無力的他更別提逃跑了,無法聚焦的發紅雙眼瞪著金泰亨的方向,不知對方到底還想做什麼。
只見一名男人恭敬地朝金泰亨遞來東西,當下朴智旻的瞳孔緊縮,在看清那根針管時露出不敢置信的絕望神情。
他用盡全身的力氣來做掙扎,額上不停冒著冷汗,他又驚又怒地望著那根針管逐漸朝他靠近。
金泰亨笑的很是溫柔,而嘴角卻洩露一股與生俱來的邪氣,他彈了彈針管,笑著說「這是我最新研發的OMEGA發情激素,只要一隻針管的劑量就可以延長發情至15天,期間必須以不斷交合才能緩解發情帶來的情潮反應。」
說著他溫柔的下針,朴智旻掙脫不得,只能萬念俱灰的看著那針液一點一滴注射進了自己體內。
金泰亨抽出針頭後站起身,兩名大漢則將全身癱軟的朴智旻給架起來,面對現在的狀況,朴智旻已喪失了逃亡的勇氣。
似乎在此人面前做什麼都是徒勞,他怎麼會天真的以為自己對抗的了這男人。

金泰亨看著朴智旻臉上出現自嘲的笑容,他斂起雙眸,收起笑意後整張俊臉瞬間籠罩一層寒意。
不過他也只是勾起唇角,對著朴智旻說:「對了,忘了說,這隻針雖然完美,卻有副作用。」
金泰亨附在他的耳旁,以氣音投下另一波震撼彈,「它會加倍放大你的痛覺,同時也提升高潮的快感,你一定迫不及待等著被上了吧。」
朴智旻神智斷線的那一刻,只留下了金泰亨詭譎的笑聲迴盪在耳邊。

--- TBC ---

在我不停的修稿後,終於放棄,直接重寫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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