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朴智旻埋首在一疊病歷表中,專研著病因及診療用藥。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思緒,探頭進來的是此間小診所唯一一位年輕小護士。
此時護士的臉上有著驚恐與不安,她對於自己不經允許擅自闖入帶著一絲歉意。
朴智旻倒也沒有責怪的意思,他比較好奇發生了什麼事。
「朴醫生,外頭…外頭有人找。」
朴智旻放下手中病歷,幾乎是沒有遲疑的起身,越過護士身邊時卻被拉住衣袖。
小護士擔憂的神情全寫在了臉上。
「朴醫生,那些人…感覺上並非患者。」
這麼說就是來找事的了,朴智旻突然有股不好的預感,鏡片下閃過一絲幽光,他不著痕跡的避開護士碰觸,邁開步伐昂首朝門口走去。
門外站著幾名彪形大漢,各個凶神惡煞,一看就是來者不善。
朴智旻面上依舊無表情,卻將打顫的雙手插入白大掛口袋中,藉以掩飾他的情緒。
為首的男人恭敬走到他面前,然而卻是不容違抗的語氣「朴先生,我家少爺邀請你一同進餐。」
一句話,將他所剩無幾的希冀給一腳踩碎。
朴智旻挺直著腰桿沒有給出回應,而身後衝出來是此診所的另名醫生與方才的小護士,兩人臉上皆帶著驚慌與防備。
「小允,報警。」
朴智旻在小護士一轉身時,也同時開口,「我跟你們走。」聲音裡平靜的好似以往般清冷。
上車前,朴智旻旋過身來,朝著工作伙伴露出了一抹難得的笑意「謝謝你們平時的照顧,我可能得請假一段日子了。」

 


朴智旻曾經是R市最出名的醫生,18歲時以跳級的方式讀完了醫學院,並在20歲時考取了外科醫生執照。
而最為出名的不止是他聰明的頭腦與精湛的刀法,還因為他是個漂亮卻孤傲的OMEGA
多少人的追求都不放在眼裡,也從未見過有任何ALPHA能近的了他的身,難搞似乎成了他的代名詞。
不過鮮少有人知道其他朴智旻心地非常善良,冷漠只是他的偽裝色罷了。
傳聞他落入一個黑道少爺手裡,最後落得不勝唏噓的下場,這件事也成了人們口中津津樂道的餘興八卦。


黑道的世界無非是打打殺殺槍林彈雨,在取得醫生執照的同年,朴智旻遇到他人生中的宿敵,金泰亨。
一個狂傲不羈,行事作風狠戾乖張的男人,也因此樹立了不少仇家,卻也成為了道上口耳相傳的傳奇人物。
只因他年輕俊美多金,最重要的還是個極度優秀的ALPHA,就算他的黑道身份明擺著在那,也不少人想藉此高攀成為座上賓。
金泰亨從不缺陪睡的人,直到他遇上了那個男人,朴智旻。


那天晚上正巧輪到朴智旻值夜班,突然闖進了幾名男子,二話不說把他給帶走。
直到人站在了富麗堂皇的大廳時,才曉得原來是黑道份子遭仇家算計受了傷,礙於身份無法前往醫院,才將他綁到這來。
朴智旻雖然心地善良,有著醫者父母心,卻忍受不了傷者明明淌著血還逞口舌之快,頻頻調戲他。
年輕氣盛的他也顧不得對方身份,下針時刻意不施打麻醉藥劑,痛得金泰亨全身抽搐。
而那雙銳利的目光彷彿知道他的小伎倆,盯得朴智旻手上的動作顯得幾分心虛。


在金泰亨身邊打轉的人,誰不是戰戰兢兢對他逢迎諂媚,從來沒有人敢正面與他槓上,更別遑論在太歲頭上動土了。
而朴智旻的行徑引起他的興趣,年輕的他漂亮乾淨且自信,與那些圍繞在他身旁的人有著天壤之別。
金泰亨下令所有瑣事皆由朴智旻一手包辦,凡舉吃飯、如廁、擦身、換藥從不假借他人之手。
剛開始朴智旻很氣憤,他被關在了這個華麗的牢房中進退不得,只能每天24小時伴隨金泰亨左右。
氣不過的他也曾拿加醋的稀飯餵食對方,或是在金泰亨無法下地時用冷水替他擦身,每回兩人鬥智的幼稚行徑都顯得可笑卻樂此不疲。
這段時間裡他的生活圈就只有金泰亨,甚至每晚都被霸道的擁著入眠,這讓有些潔癖的朴智旻難以忍受。
但習慣是件很可怕的事,他慢慢能在對方懷裡睡著了,醒來時看到那張俊臉也沒有太大的情緒反應。


等到金泰亨可以下床行走時,就是朴智旻受罪的時候了。
霸道如金泰亨,只要他想沒有人能反抗,對著朴智旻也是如此。
往往在人來人往的大廳中強壓住他,不顧旁人的眼光對他展開親密愛撫或強吻的激情舉動。
朴智旻常常氣的那張冷臉都透露出熊熊怒火,但卻是無力招架這樣日漸親密的關係。
金泰亨英俊多金,強勢散發出的信息素往往吸引一票男女飛蛾撲火,這時的朴智旻總是冷眼旁觀這一切,彷彿事不關己般的態度令金泰亨有了不一樣的心思。
他開始收斂起遊玩花叢的態度,一心圍繞著朴智旻打轉,強勢猛烈的追求讓朴智旻有了異樣的感受。
可朴智旻並不傻,他知道金泰亨的心思,也了解自己確實被眼前的ALPHA所吸引,但他卻不會是這個人的唯一。
清楚知道這一點,因此他緊閉大門,拒絕敞開。


然而金泰亨自傲也自負,越是得不到他越想緊握在手心,於是在不惜為了朴智旻與家族鬧翻後,朴智旻終於有了一絲鬆動。
當時的他跪在還是當家的父親面前,請求原諒時,那一幕徹底打動了多年來堅毅不搖的城牆。
他開始相信對方是真心的,也逐漸敞開心扉,傾注了所有去經營這一段得來不易的情感。


沒想到一切都只是騙局,在得到首肯被完全標記後,金泰亨露出了原形。
原來金泰亨只當他是枚棋子,或者說是”玩具”來的更為貼切。
心高氣傲的朴智旻承認了自己的失敗,卻也無法傻的再留下來,那晚金泰亨硬要上他時被反劃了一刀,接著就是逃出了這個囚牢,從此消聲匿跡。


金泰亨也絕非省油的燈,誰都能傷他,就只有朴智旻不行。
索性他傷的不重,只在手臂上留下了一刀劃痕,卻因為這傷注定了金泰亨日後報復的決心。
為了懲罰朴智旻的逃跑,不惜斬斷對方的後路,心裡盤算著總有一天走頭無路就會回到身邊。
沒想到漫長的時間過去了,這個人沒有再出現過,徹底消失在了他的生命中。
或許是因為不甘願亦或其他心思,他下令所有醫院都不許錄用他,也等於是將朴智旻的醫生生涯給扼殺了。
也因如此,儘管他佈下天羅地網找尋對方身影,都不再有任何消息。


而朴智旻在一連串身心俱疲的事件發生後,改變了原本的生活態度。
他不再自信,甚至有一段時間關起心房,拒絕所有善意的關心。
失去工作機會,身體反覆出現問題,最終憑著毅力撐過一段艱難的歲月。
直到現在他才重拾信心站了起來,委身在離R市較偏遠的一處小鄉鎮,幫著貧困的老人與小孩做著免費治療。
他的世界在遇上金泰亨後,有了天翻地覆的轉變,磨損了原有的銳氣,卻也讓他更加難以親近。

 


2.
朴智旻被喚醒時外頭的天色已昏暗,擁塞的大街上亮起了繁華的夜燈,此時他才意識到自己又回到了熟悉的城市。
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澀感湧上心頭,不禁冷笑,原來他自始自終都沒有逃離這個地方。
車子停在一間高檔餐廳前,朴智旻下車後先整了整身上的白袍,並拒絕服務生幫他褪去。
這是他的保護色,禁止任何人觸碰。

他微昂著頭在服務生的帶領下來到內室包廂,毫不意外入眼的是那抹記憶中的身影,高大英俊,散發著迷人的氣息。
朴智旻立刻攥緊微顫的手指,臉上仍保持一貫的面無表情,對他來說眼前的男人是他一輩子揮之不去的陰影。
金泰亨的臉龐上掛著溫文儒雅的笑意,只有朴智旻知道藏在那表象下是多麼殘忍與惡毒。
他看過金泰亨是怎麼折磨那些得罪過他的人,也正因如此,今日他站在這也就沒有把握能夠全身而退。
畢竟背叛了他不是嗎?

金泰亨揚起了人畜無害的笑顏,對著朴智旻如同多年好友般喚道「智旻,過來坐。」
朴智旻不知自己是怎麼邁開步伐的,當他走到椅子跟前時,才發現褲管裡的腿其實有些顫抖與虛軟。
見到朴智旻還呆愣在原地,金泰亨起身想幫他拉開椅子,卻沒想到朴智旻有如驚弓之鳥般嚇退一步。
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驚恐,雖然只有轉瞬即逝。

但這一幕已被金泰亨盡收眼底,他敞開溫和的笑容,故作大方的替他拉開椅子,示意他入坐。
朴智旻定了定心神,拉拉自己身上的大衣藉以緩和波動的情緒,而後坐到了椅子上。
金泰亨的一雙大手撫上他的肩頭,在上頭輕拍兩下,接著低下頭在朴智旻耳畔吹拂著熱氣「智旻,我好想你啊。」
就這一句朴智旻差點失控推開對方,但他忍了下來,金泰亨也不打草驚蛇,跟著入座。
服務生陸續上菜,面對眼前一盤盤佳餚,朴智旻幾乎是失了胃口。
他拿起刀叉,看也不看金泰亨一眼,兩人就在寂靜無聲中用餐。
看似和諧的時光,卻讓朴智旻坐如針氈。

白皙手指執起酒杯,啜飲了一口紅酒,身為醫生的他幾乎是菸酒不沾,但此刻他需要一點酒精來麻醉自己緊張的神經。
他所不知道的是,當他抿著唇咽下紅酒時,那雙炙熱的目光正牢牢緊盯著他,一分一毫也未曾放過,彷彿眼前的人才是美味佳餚般吸引著他品嘗。
金泰亨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朝著朴智旻露出一抹微笑「智旻,這些年過的還好嗎?」
不知道的人會以為金泰亨只是在和老朋友敘舊,但朴智旻不傻,尤其在吃過悶虧後至今仍然憎恨著眼前的男人。
「還好。」
區區兩個字就想打發金泰亨?那是不可能的事。
金泰亨也沒有強逼他,執起酒杯朝朴智旻示意「這是上好的紅酒,味道很濃郁香醇,全世界只有三瓶。」
朴智旻不疑有他,也多喝了幾口。

 

當他發現眼前開始出現疊影時,才驚覺大事不好,手中的酒杯失手落下時敲擊到桌上的陶瓷餐盤,發出了刺耳聲響。
朴智旻搖了搖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他轉頭瞪著陰險的金泰亨,憤恨的迸出聲「你下藥?!」
金泰亨搖了搖手中的紅酒杯,笑的一臉老奸巨滑「只是一點讓你全身放鬆的迷藥,並不會傷及身體,別擔心。」
「卑鄙!」
幾乎在說出這句的同時,已經撐不住身子伏趴在桌上,那些碗盤被他憤恨的掃至一旁,卻未能讓身體的不適好轉。
金泰亨靠近了他,在他頸窩處嗅了嗅,發現並沒有找到當年他標記的味道,這到底怎麼回事?
還未問出口,朴智旻便像發了狂般將他給惡狠狠推開,他用著僅存的力氣雙手撐在桌面上,而雙腿卻是虛軟無力的就快要支撐不住。


他看不清眼前,不斷搖晃的畫面讓他頭暈目眩,難受感一波波襲來,幾乎是站也站不住的地步。
看著硬撐的朴智旻,金泰亨不由的笑了。
他靠上前,對著朴智旻胸前的衣服就是用力一扒,白袍裡的上衣瞬間失守,露出不斷起伏的白皙胸膛來。
受驚的朴智旻極力想推開對方,無奈雙手虛軟無力,推拒的動作倒像是欲拒還迎,金泰亨笑的眼睛都瞇成了一直線。
他打量著朴智旻的身材,不禁可惜的搖搖頭「你怎麼把自己搞得那麼狼狽?都沒吃飯嗎?」
不勝藥力的朴智旻急促喘息,憤恨的瞪著他「不要你管!」
他想逃離這個地方,只因情況已無法掌握,就算再冷靜也消弭不去心中的憤怒與恐懼。
就在他奮力掙脫對方的箝制時,下一秒卻是被金泰亨給仰著身壓倒在餐桌上動彈不得。
朴智旻發出了抗議的怒吼聲,他的眼神無法聚焦,神智有些混亂,但仍極力想保持清醒,不願妥協在惡勢力之下。

 

就算已經是走投無路的狀態下,朴智旻仍堅決不認輸,尤其在這人面前,不想再被看輕再被踩在腳底下。
可是當他昂起下顎時,卻看見金泰亨從容不迫的抽起一旁擺放的餐刀,朝他伸了過來。
這下朴智旻的心跳失速,他無法預測會發生什麼事,但自知絕不可能僥幸逃過一劫了。
額上的冷汗滑落下來,看著那隻尖刀來到他的胸前,挑開已殘破的布料,惡意在敏感的肌膚上游走。
金泰亨傾身彷如親密戀人般悄悄低語「還記得你送我的那刀嗎?你說,該怎麼還?」
流洩在耳旁的磁性笑聲由胸腔引起震動共鳴,卻讓朴智旻瞬間有了對方是惡魔的錯覺。


朴智旻沒有傻的開口說出“一刀奉還就是了”的這種傻話,因為他最清楚不過,傷了金泰亨是要用十倍來償還。
而金泰亨的確沒有想得知答案,那把刀就這樣滑過他的白袍袖口,來到了白皙手指上。
「我記得你以前彈了一手好琴,若現在將這幾根手指切下來,就聽不到美妙琴音了吧?」
金泰亨的臉上露出一絲歹毒,他舉起刀用力往下狠刺!
就在朴智旻閉上雙眼以為自己的手掌已保不住時,那尖刀就落在食指於中指之間的縫隙中。
差一點點就能讓他痛不欲生了,朴智旻膽寒的全身發顫,可臉上仍是那副氣憤不平的模樣,怒視著金泰亨的笑顏。


彷彿戲弄的開心了,金泰亨鬆開了對朴智旻的制伏,而此時的朴智旻也已全身脫力。
他的手指還在不停顫抖,金泰亨的目光裡帶著一抹促狹與興味,笑的讓朴智旻寒毛直豎。
他不曉得對方還有什麼伎倆,但也不會讓他好過就是了。
迷藥的效力已滲透全身,他甚至已經開始意識陷入昏沉。
不過此時金泰亨打了個響指,從外頭推門進來兩名大漢,立刻將朴智旻給壓制在地。
全身無力的他更別提逃跑了,發紅的雙眼瞪著眼前金泰亨,不知對方到底還想對他做什麼。
只見一名男人朝金泰亨遞來一根管針,當下朴智旻的瞳孔緊縮,用盡全身的力氣來做掙扎。
額上不停盜著冷汗,他驚懼的望著那根針管逐漸朝他靠近。
金泰亨笑的很是溫柔,而嘴角卻洩露一股與生俱來的邪氣,他彈了彈針管,笑著說「這是我公司最新研發成功的OMEGA發情激素,只要一隻針管的劑量就可以延長發情至10天,期間必須以不斷交合才能緩解發情帶來的情潮反應。」
說著他溫柔的下針,朴智旻掙脫不得,只能萬念俱灰的看著那針液一點一滴注射進了自己體內。
金泰亨抽出針頭後站起身,兩名大漢則將全身癱軟的朴智旻給架起來,面對現在的狀況,朴智旻已喪失了逃亡的勇氣。
似乎在此人面前做什麼都是徒勞,他怎麼會天真的以為自己對抗的了這男人。

金泰亨看著朴智旻臉上出現自嘲的笑容,他斂了眼,收起了笑容卻讓整張俊臉瞬間籠罩一層寒意。
不過他也只是勾起唇角,對著朴智旻說「對了,忘了告訴你,這隻針雖然完美,但仍然是有副用作在的。」
金泰亨附在他的耳旁,以氣音投下另一波震撼彈「它會加倍放大你的痛覺,同時也提升高潮的快感,你一定迫不及待等著被上了吧。」
朴智旻神智斷線的那一刻,只留下了金泰亨詭譎的笑聲迴盪在耳邊。

 


3.
陰暗的地牢中,因為長年不見天日和潮濕髒污,使得此地彌漫著一股難以忍受的異味。
仔細聆聽下,隱約還能聽見不遠處傳來的陣陣低吟及呼吸聲,伴隨著偶爾拖曳的鐵鍊聲響,顯得恐怖非常。

身心俱疲的朴智旻忍受著一波波洶湧來襲的發情熱,垂首跪坐在地上顫抖著身軀,發出濃重喘息聲。
他的四肢被牢牢禁錮住,並靠著鐵鍊將他反鎖在牆邊的小角落裡。
事實上就算沒有這些鐵鍊,憑著他目前自身情況哪兒也去不了。

身上的衣服早已不知所踨,原本白皙的胴體上因發情跡象染上一層迷人的緋紅,更有幾條顯眼的鞭痕錯落其中。
朴智旻被OMEGA發情反應給折磨的奄奄一息,偏偏為了讓他不至於脫水與暈迷,還被強迫注射了藥劑。
此時身下飢渴的穴口正迫不及待的一張一闔,緩緩流下淫蕩的濕液,昭告著身體的主人迫切想要被填滿的慾望。
朴智旻憎恨著這樣難堪的自己,卻無從反抗基因下誘發的OMEGA激素。

周邊彌漫著一股OMEGA特有的濃郁香氣,就連滲出的每一滴汗水裡都有著濃烈的信息素,如同野獸散發著強烈費洛蒙,吸引著ALPHA求歡。
淫穴裡不斷淌下的汁液沿著無法閉合的大腿根讓他羞恥的想死去,擁有著高傲自尊心的他拒絕給予自己任何撫慰,寧可就這樣死去也不願順了他人的意。
就在與意念做著抵抗時,金泰亨的聲音在耳畔如同自幽冥地獄傳來。
「難受嗎?」
金泰亨居高臨下觀望著他的囚犯,而後蹲下身子,托起對方的下顎審視一番。
「喜歡我為你打造的地牢嗎?」
迎接朴智旻倔強憤怒的目光,金泰亨顯得很愉悅,他打量著朴智旻全身上下赤裸的胴體,而後萬般可惜的嘖了兩聲。
「這美麗的身子留下傷痕了,好可惜呢。」
說完還裝模作樣的在傷口上摩挲按壓,疼的朴智旻全身顫抖不已。
「如果向我求饒,就免去今天的懲罰,覺得如何?」
聞言,朴智旻抬首瞪向那張邪氣俊逸的臉孔,冷然的臉上毫不掩飾對金泰亨的厭惡,咬牙切齒的迸出聲「作夢!」
金泰亨笑的樂不可支,他收回手站起身,故作可惜的搖頭嘆息「朴智旻,你永遠都學不乖什麼叫服從。」
下一秒他的喉嚨被殘忍的扣住,一股驚人的力量將他從地上拽起狠狠撞向牆面,巨大的衝撞力彷彿震碎了五臟六腑般,疼痛傳至四肢百骸,剎那間一口氣上不來,眼前一片花白。
全身脫力的他被金泰亨壓制在了牆面上,朴智旻微蹬著雙腿渴盼找到一個支撐點不讓自己那麼難受,可再多的掙扎及反抗都像徒勞般顯得可笑。
雙手被縛的朴智旻雖然失去了自由,但短程之下的活動空間還是被允許的,所以他用著僅存的力氣握起拳心朝金泰亨的腹部一拳打去。
但他錯估了自己的體力與金泰亨的警覺性,那拳不僅沒有打中還反被攔劫,並且狠狠的往堅硬的牆面上撞去。
朴智旻痛的想縮住身子,但他僅能以腳尖墊在地上,身子還落入對方懷裡,連這點希冀都渺小的可憐。

 

下一刻金泰亨的大掌殘暴捏住朴智旻胸口的那塊皮肉,使勁揪住不放,手上力道加大越擰越緊,臉上露出一抹噬血的笑靨。
朴智旻瘦弱的身子沒有過多脂肪,但仍痛得他死去活來,臉上淌下的汗水無止盡滴落,似乎就快要暈厥過去。
在金泰亨大發善心鬆手後,朴智旻心臟的位置留下了幾乎見血的五指紅痕,他滿意的舔舔唇吻上那親手烙下的印記。
濕熱的舌頭在傷處逗留戲耍,朴智旻想躲都躲不掉。
接著金泰亨極其溫柔的環抱住那具朝思暮想的身子,將他緊緊摟在懷裡好似得來不易的寶物般不肯鬆手。
朴智旻非常抗拒這樣溫柔虛偽的假象,深怕下一刻會被撕碎,但卻也掙脫不開,只能由著對方在他頸窩處嗅著迷人馨香。
金泰亨無非是想折磨他罷了,所以朴智旻盡可能的放鬆身子,減少力量的流失,以面對接下來未知的酷刑。
而金泰亨的確沒有想放過獵物的打算,不知從懷裡掏出了什麼在手上,之後沿著朴智旻背脊恣意遊走在灼熱的肌膚上。
因為被強行施打了催情針,使得身上肌膚變的極度敏感,就連輕微的刮搔都能引發強烈不適。
朴智旻懼怕的微微顫抖,但倔強的他卻始終不願向對方低頭。
金泰亨愛憐的吻著朴智旻頸項,他迷戀的闔上雙眼用心感受這具身子帶來的暖意。
在他手指上用的是不傷及皮膚的矽膠材質指套,上頭有著密密麻麻的凸起顆粒,看起來有些驚悚。
朴智旻全身緊繃,像是落入圈套的獵物,只能任人宰割。

突起的顆粒滑過每吋肌膚,帶來難以言喻的搔癢感,朴智旻身下的密穴在重重刺激下不斷收縮,流出濃郁馨香的體液。
金泰亨聞到了,臉上的笑容一度變得危險,他牢牢環住那哆嗦的纖腰,而指套順著挺翹的臀肉朝禁地走去。
下一秒毫無預警的直闖禁區!
被插入的那一刻朴智旻全身繃緊,將頭顱埋在對方胸前擋掉那欲以出口的慘叫,若不這麼做只怕自己會失控的喊出聲來。
推進的過程很順利,只因OMEGA在發情期濕滑的入口為了迎接ALPHA的性器已做好了準備,在進入的當下便立即蠕動咬住擅闖的異物。
可多年來未曾敞開的身子還是禁不起這樣子的羞辱,朴智旻眼眶泛紅,咬著下唇制止自己難堪的落淚。
最恬不知恥的是這副身子,明明被這樣對待還迫不及待想被侵犯,天生的慾望讓他在金泰亨面前顏面盡失。

懷裡的朴智旻哆哆嗦嗦的很是可憐,金泰亨嘴裡不停安慰著對方,手指卻大相逕庭的不斷來回穿梭在後穴之中,帶出大量淫液。
「別緊張,放鬆身子,你只要好好享受就夠了。」
人面獸心的傢伙,這是此時朴智旻腦中閃過的一句話。
朴智旻不願意抬首,但急促的喘息聲倒讓金泰亨笑的瞇起了眼,他故意在朴智旻頸項上腺體的位置舔上一舔,悄聲說著「把腿再張大些。」
心高氣傲的朴智旻哪可能順從,他氣的發抖恨不得咬死對方。
但不聽話的下場就是指套惡意的狠刮在他敏感的腸道內,雖然矽膠材質不傷及肌膚,但每回磨擦過敏感點都能讓朴智旻生不如死。
OMEGA強烈渴求的慾望燒得他雙腿打顫,身上滲出一層薄薄汗液,隨著體溫不斷攀升,朴智旻難以承受的幾乎快要崩潰。
哆嗦的更加厲害卻不肯將腿張的更開些,任由顆粒凸起的指套換變每個角度抽插在他的嫩肉裡肆意掠奪。
這樣程度的刮搔並不能為他帶來任何快感,反而令他更加的難受。
內壁因為強烈需求而不停蠕動,但指套就像毛羽在身上逗弄般,無法達到真正的止癢效果,卻將他的慾火推到無所適從的地步。
「不要弄了…」
很低微的呢喃讓金泰亨停下了手邊的動作,若是不仔細聽還以為是聽錯了,但是當金泰亨想求證時,那軟弱的嗓音卻沒有再開過一次口。
他嘴角掛著一抹了然的笑意,倏地抽出了埋在密穴中的手指,帶起黏膩的淫液。
朴智旻因為快速的磨擦而一陣哆嗦,喉頭間發出難忍的低吟,看起來可憐兮兮,於是金泰亨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虛軟著身子的朴智旻被溫柔推開,露出那雙泛紅的眼眸,沒有落淚卻是眼角濕潤,依舊怒不可遏的瞪著金泰亨。
或許是發情期的原因,那眼神裡透露著風情萬種的勾人氣息,金泰亨瞳孔微縮,臉上仍是一派溫和笑意。
「智旻,我們來玩個遊戲吧。」

 


4.
朴智旻手指止不住發顫,泛紅的眼底有著深不可見的恐懼,一雙眼眸死盯著金泰亨,隨著對方掏出的一把制式手槍而感到窒息。
沒來由的打了個哆嗦,硬逼著自己別去看他手上那把槍與臉上噬血的殘酷神情。
金泰亨把目光焦距放在手中把玩的槍隻上,而後扣起了板機,冷冷的朝著不遠處的手下偏著頭,漫不經心問「剛才是誰下的鞭刑?」
從黑暗中跨出一名手下,還尚未開口,金泰亨一瞬間舉起手槍,瞟也不瞟一眼的朝著那方向射出一枚子彈。
“砰!”的一聲,正中眉心,應聲倒地。
朴智旻瞠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瞪著眼前這一幕,胸口彷彿受到擠壓般瞬間沒了呼吸。
而黑暗中的幾名手下頓時慌了手腳,一時間整個氣氛凝滯的叫人喘不過氣來。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血腥味,此時金泰亨慢悠悠的啟唇「我再問一次,是誰下的手?」
他不甚在意的目光好似不把人命當一回事,而面對自家少主的提問,這回卻沒有人敢再吱聲。
「那好。」金泰亨笑了一笑,轉而看向朴智旻,只見朴智旻一臉驚懼的微微顫抖,隱約承載著莫大懼意。
「智旻啊」他扳過那硬氣的下顎,銳利的眼神直盯著他。「由你來告訴我,剛剛是誰下手打傷了你這細緻光滑的肌膚?」
金泰亨的語氣溫柔的可怕,朴智旻背抵靠在冰冷的牆面上卻是冷汗涔涔。
「不說是嗎?」
他舉起槍,甚至沒有給過朴智旻反悔的時間,朝著手下又開出一聲,頓時哀嚎聲充斥在整個地牢內,鬼哭狼嚎的回音異常可怕。
大腿中槍的男人倒在地上不斷翻滾,金泰亨卻一臉無所謂的盯著朴智旻瞧,彷彿還在等著他親口說出答案。
過大的壓力迫使朴智旻胸口產生窒息性的疼痛,伴隨著OMEGA自身散發的體熱,讓他再次體會到了何謂生不如死的境界。
朴智旻差點癱軟在地,但金泰亨似乎沒有想輕饒過他的意思。
「只要你不說,我就再殺掉一個人。」
說著他毫不猶豫的再次舉槍,這回朴智旻終於開口出聲「住手!」
金泰亨嘴角勾起濃濃笑意,朝他靠近一步,傾身在朴智旻耳畔旁輕聲細語「終於肯開口了嗎?」
朴智旻憤怒的瞪著他,恨對方如此了解自己的死穴。
身為一個醫生,最見不得病患飽受痛楚所折磨,救人無數的他秉持著善心幫助每個患者找回健康。
而現下為了他的一句話,還得有人死傷在自己面前,這將他的壓力逼迫到了前所未有的臨界點,朴智旻逐漸感到呼吸不再順暢。
金泰亨不在乎是否死了人,他要的只是一個簡單的答案。
他的指腹在朴智旻胸前的幾條紅痕上流連忘返,摸得朴智旻全身泛起寒意。
「告訴我,是誰?」
「他…已經死了。」
不難聽出語氣裡的顫動,明明畏懼卻還是昂著頭顱不肯認輸的與之抗衡。
金泰亨撇頭看向那具一動也不動的屍體,接著回過頭來望向朴智旻,那眼神裡流露出的精明讓朴智旻全身一個激靈。
「你知道說謊的下場是什麼嗎?」
說著他舉起手槍,朝著右方連開兩槍,分別射中了兩名手下的手臂及膝蓋,頓時整個空間裡哀嚎聲四起。 
從小習槍的金泰亨槍法精湛,分毫間即可殺人於無形,他甚至不需要描準目標,就可以使對方一槍斃命。

「夠了!」
再堅強的意志都忍受不了有人因他而受盡折磨,甚至被奪取性命,一個個無辜的生命因他而死,他做不到。
耳邊傳來哀嚎聲如同在他胸口砸下一顆巨石,壓得他呼吸不能。
為此,他更加憎恨了眼前冷血的男人「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殺人…」
他氣息不穩的發出質疑,而金泰亨臉上卻仍臉掛著一如既往的從容笑意。
「因為想聽到你親口說出真相。」
他傾身附耳,如同惡魔般吐息「因為想把你的羽翼折斷,好將你逼入絕境。」
朴智旻的下顎不自然的抽緊,忍著絕望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朴智旻絕望的搖頭,隱忍的淚水就快要決堤。
金泰亨退開一步,欣賞著眼前美麗而純粹的獵物,似乎將他逼到極限,才能看到盛開妖冶的花朵。
他舔舔唇角,眼神裡透露出噬血的光茫。
手下已被支開,在場只剩他倆,金泰亨偏著頭微笑,望著朴智旻的眼神裡不時流露出一抹侵略的色彩。
那樣的眼神看的朴智旻全身顫慄不止。
他扯動著手上的扣環,鐵錬咔咔作響,說明著他的身不由己。

金泰亨纖長的手指游走在黑色槍管上,彷彿對待珍品般細細摩挲槍身。
而嘴裡卻吐出危險的訊息「智旻,你猜裡頭還剩幾發子彈?」
朴智旻心中的警鈴大作,全神戒備的瞪視著對方手裡的槍支,彷彿那是個吃人的怪物。
接著搖了搖頭,聲線繃緊「我不知道。」
乾啞的嗓音傳來,金泰亨抬首笑了笑,眼神不經意瞥到了某個有趣的地方,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毫無預警的探出手,擷住那早已挺立溢出汁液的分身,朴智旻猛然嚇了一跳,全身禁不住瑟瑟發抖,而臉上卻依舊不服輸的沒落下一滴淚。
「很難受嗎?」
他的手指在馬眼上輕輕一擠壓,朴智旻顫抖的更加厲害。
感受莖身在手心裡隱隱彈跳著,顯示出它的渴望,金泰亨手指動了一動,不意外聽見朴智旻壓抑不住的低吟。
朴智旻的前後方早已被淫液給沾濕,為這具絕美身軀染上幾分豔麗色彩。
「想要我幫你洩出來嗎?」
「滾!」
咬牙迸出的話語得到的懲罰就是手心一使勁,發脹的莖身疼的朴智旻倒抽幾口氣,一張臉煞白,眼底水氣氤氳,顯得好不可憐。
「這雙美麗的眼睛,若挖出來收藏,一定很值錢吧?」
縱然只是玩笑話,卻將已經瀕臨崩潰邊緣的朴智旻推向了懸崖,再也忍無可忍的發出咆哮,氣憤無比的就想朝對方揮拳。
金泰亨一個側首閃過對方的襲擊,卻在下一刻發狠的吻上朴智旻的唇瓣,狂風暴雨般横掃肆虐著對方的口腔。
朴智旻進退不能,此刻他的分身被牢牢給握住,並且以掌力上下擼動,這樣子的折辱令他萬分痛恨起自己的OMEGA身份。
他是個OMEGA,再怎樣努力都拼不過ALPHA絕對的力量,況且正處於發情期的他更顯虛弱,耗盡了體力,只剩殘餘的氣力做著徒勞掙扎。
金泰亨的信息素縈繞在整個空氣中,朴智旻的神智就快要撐不下去。
金泰亨撩撥著朴智旻的性慾望,看著他載浮載沉卻不甘心就此沉淪的模樣,燃起了征服的慾望。
「舒服嗎?你流了好多。」
朴智旻喘著氣,望著天花板,覺得自己或許下一刻就要陷入暈迷,他搖了搖頭乾渴的喉嚨疼的冒火。
金泰亨近距離打量著他美麗的OMEGA,緩緩撫上那片赤裸胴體,雖然身上冒著細密汗液,卻將膚色點綴的更加透亮有光澤。
尤其被情潮所支配下泛著粉色的肌膚,更加的迷人。
一個遭受玩弄的發情OMEGA在他眼前倍受欺凌,卻是如此的動人心弦。


「需要撫慰你嗎?」
柔情似水的眼神盯的朴智旻大冒火光,他狠狠的瞪向他,恨不得將對方碎屍萬段。
「滾開!否則我殺了你!」
就算雙腿發顫,身下的密穴被折磨的泛著春潮,他仍不想向眼前狼心狗肺的惡魔求饒。
金泰亨沒將對方的警告放在眼裡,他揚起笑意手指撫在朴智旻空虛而燥熱的小腹上,輕柔按壓。
「作為懲罰,我今天不會碰你,不過只要你告訴我為何標記消失了,那我可以饒過你這一天,如何?」
對朴智旻而言,這是極為有利的條件,但他昂著頭抵靠在後牆上,冷眼說道「我自行解除標記了。」
金泰亨冷笑一聲「你還真是學不乖。」
「真的是我解除的!」
拔高的聲線都有些變調,朴智旻氣喘吁吁的吼出聲後瞪視著眼前的金泰亨,眼神裡承載著深沉的怨念與無盡的恨意。
金泰亨臉上原本溫和的笑意在那一刻消失無踨,他拽起朴智旻將他狠狠壓制在地,不顧對方的掙扎扭動強制禁錮在身下。
「再說一次。」
周身散發的魄力震懾著朴智旻,他抖動著唇瓣卻發不出聲來。
金泰亨眼裡只剩兇殘的目光,對著他狠戾的說著「好大的膽子,未經過我的允許竟然敢擅自解除標記。」
朴智旻眼眶泛紅,瞪著眼前狂妄的惡魔全身顫抖不停。
「作為私自解除標記的下場,今天就由”它”來安慰你吧。」
邪惡猖狂的笑意讓朴智旻幾乎是恐懼的叫出聲,金泰亨先是舉起了那把手槍,扣下板機,隨後在朴智旻驚恐的瞪視下,朝著某個禁區探入。
「不不不不不!!!!!!」
一意孤行的金泰亨對於朴智旻的喊叫視若無睹,那把槍還是毫不留情的闖進了窒嫩的菊穴中,朴智旻終於被逼得痛哭失聲。
他的堅強在這一刻被擊垮,徹底成為了一盤散沙。
發出悲鳴的哭泣聲並沒有因此阻止金泰亨殘忍的行徑,那把槍代替他抽插在香氣四溢的甬道裡,帶出陣陣的馥郁馨香。
朴智旻哭的全身顫抖不已,心裡承受不了過大的壓力而發出尖銳哭喊。
那支槍,方才殺過人,此時還殘留著未知的子彈在體內凌辱著他,這一刻幾乎就想死去。
諷刺的是,急需渴望被填滿的肉穴卻背道而馳的緊緊絞住冷硬槍管,流出更多情潮的液體。
一再被貫穿的甬道不知廉恥的感受到了興奮與高潮,尤其是槍管擦過敏感的前列腺泛起的舒爽讓朴智旻哭的更為慘烈。
金泰亨冷眼看著這一切,眼裡沒有一絲憐惜,他需要的是朴智旻的臣服,而不是恨意,他討厭朴智旻那種眼神,只會令他更加惱怒。
或許是懲罰夠了,金泰亨手上的動作逐漸趨於和緩,他放慢動作做著重覆進出,一雙眼牢牢盯緊朴智旻不放。


OMEGA自身分泌的潤滑液使得槍身更加順暢的進出在腸道內,朴智旻側頭不願看他,只剩斷斷續續的啜泣聲彷彿無聲的控訴。
越來越快的抽動讓朴智旻身上蜜液流淌的更加厲害,他反手緊緊抓住套牢他的鐵鍊,忍受一波波致命快感上湧,卻忍不住內心支離破碎的傷痕蔓延。
無法掙脫被強制侵犯的可憐模樣,不知怎麼的,金泰亨頓時有些心軟了,手上的動作也顯得較為輕柔,另隻手也覆上萎靡的分身,給予愛撫。
朴智旻不願被擺弄,正想抗拒,卻被那大掌給牢牢壓制在地「不要掙扎,除非你想受傷。」
朴智旻睜開眼,瞪著金泰亨的眼底有著無法掩飾的傷痛,強烈的令人心驚,這樣的目光讓金泰亨蹙起眉心,顯得幾分不悅。
他加大手上的力道,朴智旻禁不住的發出嗚咽聲,全身顫慄不止。
最後在玩弄之下到達高潮,噴射出白濁精液,全身止不住抽搐,而嘴裡卻是重覆低喃著一句「金泰亨…我恨你…」


金泰亨的面色鐵青,眼神微斂,卻在下一刻轉換為以往溫和的假面。
他抽出濕漉漉的槍管,扶起朴智旻讓他靠在自己懷裡顫抖,「你的身體很誠實,就算心裡恨我還是能夠高潮。」
朴智旻的下唇咬出了血絲,悲哀的瞪著那個侵犯過他的東西,覺得築起的世界已然崩塌。
面如死灰的盯著天花板上的那盞黃燈,眼神裡失去了往日光采。
金泰亨再次折斷了他的羽翼,讓他失去了翱翔天際的機會。
OMEGA的身體就是那麼下賤,就算百般不願還是能躺在別人身下享受性愛帶來的快感。
金泰亨安撫的揉揉他的髮絲,溫柔的說著「槍裡其實沒有子彈,只不過是嚇嚇你罷了。今天的懲罰就到這吧,你需要吃點東西好好睡上一覺。」
話裡的溫柔語氣彷彿先前的事都不曾發生一樣,朴智旻的眼神沒有半點該有的情緒,他無動於衷的低喃著「那又怎樣,我需要的難道不正是死亡嗎?」

 

5.

再一次從惡夢中掙脫醒來,又再一次體會到何謂絕望的恐懼。
明明只是一場夢,卻真實是令人心驚。
朴智旻扯了扯嘴角,畢竟曾經真實存在過,不是嗎?
長久以來緊緊跟隨的夢魘,不曾因為時間的流逝而忘懷,每當午夜夢迴總能不留餘地的將他狠狠擊垮。
哭泣、怒吼、懇求,不管他用了再多的方法,仍然抗拒不了通往結局的道路。
閉上雙眼試圖平息內心躁動,卻發現自己深處的華麗空間更令他感到窒息。
回憶洶湧來襲,使得朴智旻雙手不住發顫,他恐懼的咬緊牙根,腦海裡只剩逃離的念頭。


休息過後並沒有讓他恢復應有的體力,事實上藥劑已經剝削掉他的所有力氣,伴隨著發情熱在體力焚燒似的劇痛,都能摧毀掉僅存的一絲妄想。
使勁挪到床邊已經是大汗淋漓,不願屈就於此地的他側身一翻,重重摔落地面,疼的眼眶泛起濕熱。
金泰亨說的沒錯,藥劑放大了他的痛覺,連渺小的碰觸都能讓他感到生不如死。
顧不得體內發情熱焚燒的煎熬,也不在乎是否醜態百出,現在他只想靠著最後力氣逃離此地。
於是利用手臂力量拖著全身向前爬行,他的雙腿發顫無力,後穴處早已沾黏了透明水痕,不斷抽搐的秘處與空處的下腹都讓他有種力不從心的挫敗感。
赤裸著身體像隻低等生物般在地上做著不知羞恥的蠕動,只為了能加速逃離。
然而他的希望卻在那扇門敞開後,正式宣告結束。


朴智旻不敢抬頭,事實上他也無力抬頭,擦的光亮的黑皮鞋在眼前就像取笑他的醜態,那麼不堪一擊。
全身抖的幾乎快要散架,過多情緒在內心相互碰撞,羞恥、無奈、絕望、恐懼、憎恨交織衝擊下已無法做出回應。
金泰亨居高臨下審視著那副美好胴體,縱然身子清瘦了許多,但微微隆起的翹臀還是將他的欲望給撩起。
他蹲下身子,不顧朴智旻渾身發抖,手指沿著漂亮的肩胛骨,一路緩慢摩挲到腰部下陷的區域。
他舔了舔嘴唇,望著被濕液沾染的性感臀瓣,眼瞳直勾勾盯著掩藏於臀肉之下的秘地,眼裡流露出一絲飢渴的光茫。
倏地被一隻手給箝制住了行動,朴智旻的手指牢牢抓緊了他,僅管起不了什麼作用,仍舊不願任人宰割。
金泰亨笑了,笑的邪氣也笑的令人膽寒,可惜朴智旻看不見。
下一秒作為他抗拒的懲罰,那隻纖長的手指不打招呼的直接插進濡濕的秘洞內,朴智旻發出一聲慘叫,又立刻咬緊牙根,全身顫抖的幅度更大。
金泰亨玩味的笑容敞開在嘴邊,他轉動著手指感受肉穴裡因受到刺激而絞緊的緊窒感,忍不住喉節一個滾動,眼裡承載著濃厚慾望。
此舉就像玩弄手無寸鐵的奴隸般,讓他興奮不已。
手指殘忍的來回戳刺著絞緊的內壁,越來越多淫液隨之溢出。
朴智旻拳心攥的死緊,到指節泛白的地步。
他知道示弱求饒並不能讓他得到一線生機,只會將自尊踩於腳下,讓他更抬不起頭而己。
因此過程中他咬著牙根不願發出一丁點聲音,但那隻肆虐的手卻是下足了猛藥,玩弄的更加起勁。
肉穴在抽動間發出了淫靡水聲,刺激著耳膜。
朴智旻用力到腿部肌肉繃緊,卻仍無法阻止那隻手在自己體內做著侵略掠奪的行徑。
他絕望的閉上雙眼,原本揪緊金泰亨的手指都鬆開了力氣,收回後在手背上咬的死緊,寧可咬出了血也不願洩露一絲難堪的呻吟。
當指腹擦過前列腺時,朴智旻全身一個抽搐,不再放任自己被無情擺弄,他伸出手想去抓住那近在咫尺的木門,卻發現連一毫米的距離都碰觸不到。 
金泰亨就這樣冷眼看著朴智旻做著白費力氣的掙扎,他手指懲罰性的抽動更加快速,手指彎曲成一個勾狀,來回刮搔著敏感點。
朴智旻被折磨的幾乎要尖叫出聲。


當耳邊傳來拉錬的細微響聲時,朴智旻的一根理智徹底斷線,他溢出呻吟,急促的喘息,拼了命的扭動身子,欲以脫逃。
然而敵不過金泰亨身為ALPHA的絕對力量,那掙扎的舉動在他看來,有如捏死螞蟻那麼簡單。
朴智旻用盡力氣在地上爬行,就算他的手臂疼痛到失去知覺,仍然不放棄的繼續前行。
可最後還是被抓了回來,金泰亨以強勢的力道制伏住身下躁動的人,那根炙鐵就這麼蠻橫無情入侵插進了穴口之內。
朴智旻發出痛苦的哀鳴,他渾身顫抖不已,眼眶中的淚水還是傾洩而出。
插入的剎那,金泰亨發出了滿足的嘆息,過於炙熱的肉穴飢渴的在他插入之時便狠狠絞緊,差點讓他把持不住的繳械噴精。
看著身下那副胴體抖的異常可憐,他嘴角揚起一抹勝力微笑,開始擺動起胯下讓自己的性器貫穿在炙熱而緊窒的肉穴內。
一聲又一聲的粗喘低吟足以顯示他有多麼樂在其中,反觀朴智旻雖然被ALPHA的信息素給纏繞,得到了等待許久的熱楔,但心裡空虛的止不住寒意上湧。
在金泰亨壓制住不讓他掙扎之時,朴智旻也被一波波的快感襲身,都快要沉溺這樣的情慾之中無可自拔。
可是他無法忘卻曾經在這個房間裡發生的每一個小細節,因此不顧自己後穴還插著急速抽插的烙鐵,就想要逃離此地。
金泰亨有些冒火了,他狠狠一掌拍在那片臀肉上,力道之大臀肉立刻染上紅暈,朴智旻痛呼了一聲,更加大抗拒的力道。
這終究惹毛了金泰亨,在他退出了分身後朴智旻彷彿尋到了生機般動用全身力氣朝門口爬去。
不稍多時金泰亨便拿著紅繩回來,二話不說將朴智旻的雙手給綑了起來,朴智旻發出尖銳叫聲,甚至還朝金泰亨的手背咬去。
這讓金泰亨少之又少的憐憫消失殆盡,他怒火狂燃的將朴智旻一把抱起拋扔到大床上,朴智旻發出了痛呼。
就連這樣子的碰觸都能讓他感到疼痛不堪,更何況是闖入的性器造成的磨擦與快感,簡直將他逼到了臨界點。


下一秒金泰亨立即撲上來,他不顧朴智旻的掙扎,發狠的抬高他的大腿,抵在菊穴的巨大性器一衝至底,朴智旻全身一個痙攣噴出了精液。
「你明明很爽,為何要掙扎?」
一句話將他給擊垮,朴智旻眼眶中溢出更多的淚液,而金泰亨顧不上其他,全心全意來回衝刺在緊窒的甬道內。
磨擦使得快感攀升,朴智旻的雙手被縛,身子陷在柔軟的床被中,眼眶裡止不住淚水的潰堤。
他絕望的望著天花板感覺自己被打入了18層地獄之中,萬劫不覆。


金泰亨強勢搗鼓在濕液甚濃的甬道裡,每回進出都能聽見肉體啪打聲聲作響在偌大的空間裡迴盪。
朴智旻無能為力的抽動著下顎默默掉淚,這讓金泰亨很是不悅,於是加強了撞擊的力道,讓性器次次頂在了生殖腔的入口處。
強烈的酸麻感令朴智旻難受的翻騰,但他始終咬緊牙根不肯作聲。
敏感的甬道禁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劇烈頂撞,有幾次都被狠狠頂進了腔室內,引起過勝的快感讓朴智旻全身痙攣不止。
金泰亨一個翻身,赫然將朴智旻給抱起坐在自己身上。
那張傲然的臉龐就算淌滿淚水仍就沒有一絲屈服,金泰亨很滿意這樣的表情,這樣會讓他更有征服的慾望與快感。
兩人交合處已是濕漉漉,OMEGA自身分泌的潤滑體液會隨著快感攀升與溢出的液體成正比。


金泰亨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緩下動作仔細打量朴智旻的面容。
那張明明該是委屈的臉龐,卻是冷傲的盯著他看,僅管淌下的淚水再多,也不改他眼裡憤怒的目光。
朴智旻垂下眼簾毫無畏懼的與他對視,與方才恐懼的表情相比,金泰亨覺得有趣極了,便往上又頂了一頂。
那哆嗦的身軀美的令人震撼,尤其那桀驁不馴的眼神勾人至極。
現下的他雙腕被紅繩給綑綁,雙腿大張被性器給入侵,從金泰亨的視角望去能見著自己的巨大插進了朴智旻的後穴之中,只剩一小截根部在外。
「舒服嗎?」
說完他又頂了頂,朴智旻眼睫微顫,呼吸紊亂,肉道又緊了幾分,似乎在極力忍受著體力的躁動。
金泰亨露出了然的笑意,更加惡意頂弄幾下,迎來了朴智旻的怒視。
「不說舒服,就頂到你求饒為止。」
接著他扶住那顫抖的腰枝,火力全開的朝著穴內頂撞,ALPHA擁有非比尋常的耐力與狠勁,每一下都能擦過敏感點,讓朴智旻身子抖得猶如篩子。
強勁的力道令他有了絲被捅穿的錯覺,朴智旻全身失了力氣,仰著頭顱逼自己不要淪陷其中,卻在每一回頂到腔口時忍不住溢出呻吟。
淚水無聲漫延在臉龐上,就算他再怎麼不肯示弱仍被現實逼的走頭無路。
眼前的天花板讓他與記憶中的情景重疊,那時的他還對愛情信以為真,奉獻了所有,包括他的…
而今又再一次被制伏於此,相同的場景再次深深將他困守,逃脫不了的無力感似乎抽掉了他的生命力。
但在巨大性器強勢撞破那層關卡時,朴智旻發出慘烈的尖叫,不行,絕對不行,他無法再承受同樣的過去。
突然間朴智旻又開始掙扎,這回美麗的瞳孔失去了光采,迷茫而失焦。
用盡力氣奮不顧身的使勁掙扎,金泰亨被這樣的朴智旻嚇住了,為了不讓他傷到自己,也為了自己深埋的硬物,他以自身力量將對方牢牢制伏於懷中。
但下身的動作卻是不減反增的試圖擅闖那塊禁區,朴智旻痛苦的渾身發顫,淚水撲朔直落在赤裸的胴體上。
他絕望的哭泣著,腦海中閃過無數個畫面,最後停格在金泰亨嘲弄的臉孔上,他垂首俯視著那張與記憶重疊的俊臉,嘴裡發出了尖銳喊叫聲。
「為什麼你不去死!為什麼!!!」
歇斯底里的朴智旻讓金泰亨眼裡的幽光更甚,他牢牢盯緊著那張泛著淚水卻不停笑著的臉孔,蹙緊眉心。
「為什麼死的偏不是你…為什麼…」
他哭到渾身抽搐,無力的貼靠在金泰亨的懷裡,耳邊傳來心臟的跳動聲讓他更加悲痛萬分。
最後金泰亨還是頂開了生殖腔,朴智旻一個戰慄卻沒有再做掙扎,感受到體內成結緊緊栓住內端,而後一汩汩強力熱注射在了內腔室的內壁上。
他哆嗦著身軀閉上雙眼,不再跟命運做無謂的對抗。

 

6.

高潮過後朴智旻已經是精疲力盡,虛軟的身子陷在柔軟的床被中就快要失去意識,過度的性愛耗盡了他的體力。
就在思緒斷線的那一刻,身子被猛然抱起,耳邊傳來低沉的磁性嗓音「我認為你需要洗個澡。」
朴智旻晃了晃昏沉的腦袋,本能抗拒著對方的束縛。
憑著ALPHA過人的體力,要單臂抱住一個OMEGA不是件困難的事,尤其懷裡還是個單薄虛弱的OMEGA。
輕而易舉將對方抬高單臂摟在懷裡,不顧朴智旻的掙扎朝浴間走去。
「放開我!」
會激起朴智旻如此大的反應不是沒有道理,大型浴池間必須穿過長廊,最盡頭的房間裡有著一座足以容的下6人的大型浴池。
而金泰亨的目的地就在那,這也代表著自己將會全身赤裸,忍受著過路人的注視,被這男人抱往浴池間。
只要一想到這,就難堪的不住扭動身軀。

朴智旻的力氣本就所剩無幾,那丁點反抗也不被放在眼裡,只是下身敏感的性器因姿勢受到擠壓,讓他紅了臉盤。
見到金泰亨心意已決,朴智旻只能想盡辦法掙扎,他雙手推搡、雙腿踢蹬嘴裡發出喊叫聲,接著還用力咬上了對方的肩頭,留下二排齒印。
「放我下來!」
做為反抗的懲罰就是一掌狠拍在挺翹的臀部上,清脆的響聲讓朴智旻瞬間委屈的紅了眼眶。
長廊上還能聽到金泰亨的手下恭敬叫喊著一聲「老大」,朴智旻難掩羞愧的將臉蛋埋進了雙臂之中,任由金泰亨大步流星朝最裡間走去。

 

被放下來的那一刻,朴智旻狠狠甩出一巴掌,打的金泰亨臉偏向一邊,右頰立刻浮現五指印。
朴智旻氣憤難平的怒瞪著眼前人,眼眶裡含著倔強的淚水卻遲遲不肯落下。
盛怒之下的他根本不去想接下來會遭遇到什麼下場,當下被公開展示的羞恥感已經凌駕之上。
金泰亨舌尖頂著被打過的地方,緩緩轉過俊臉來,與他四目相交時,狠戾的目光讓朴智旻心臟猛然緊縮,膽寒的向後踉蹌了一步。
接下來他還沒站穩的身子直接被推到牆面上,冰冷的磁磚讓他禁不住打了個冷顫,腿也虛軟的厲害,但那雙眼仍舊寫滿著傲氣。
「你很勇敢。」
臉上的掌印無損他的俊顏,金泰亨勾起一抹殘忍噬血的笑意,接著動手轉開水柱開關,瞬間一股強大的衝力對著朴智旻灑了下來。
由上方沖下的水柱遮擋住他的視線,朴智旻抬手想去抵擋強大水流,沒想到身子陡然落入金泰亨懷裡,以背後抱的姿勢將他給禁錮住。
還沒來的及反應對方的意圖,面前強力的水柱便朝著他噴射而來,強勁的水流打在身上讓肌膚處於敏感狀態的他感到疼痛不已。
但絕非如此簡單,他還未痛呼出聲,身後的人更是不留情的架住他的雙臂,往其中一個水柱靠了過去。
那個水柱噴射的位置恰巧就在下身的位置,朴智旻發出了疼痛的悲鳴,他顫抖著全身卻無力掙脫。
敏感的分身被水流刺激的微微彈跳,比起舒服更多的是痛感,疼痛直穿腦門,幾乎是痛的喊叫出聲。
「怎麼?舒服嗎?還是很痛?」
金泰亨殘忍的大手握上那根柱體,刻意在上面搓了搓泛紅的部位,朴智旻疼到渾身發顫。
此時耳邊傳來有如惡魔般的低語「告訴我,是誰死了?」
朴智旻頓時就失控的奮力掙扎,他咬著下唇竭盡所能的想掙脫對方的箝制。
奈何OMEGA自身的力量本就薄弱,前方脆弱的分身迎接水柱的洗禮以及無情的玩弄,耳邊話音溫柔卻潛藏著惡意的逼供,讓他都難逃生天。
「不說是吧?那就不能怪我囉。」
說完,他一手探到臀部下方,以食指及大拇指撐開肉瓣,讓自己粗大的硬物對著菊穴緩慢推進。
朴智旻疼的仰起了頭顱,淚水從眼角滾落,濃濃的悲哀瞬間籠罩住他全部的思維,腦海裡只浮現一句句的為什麼。
為什麼自己會在這?為什麼還得面對這個人?
金泰亨將水柱關小,而身後開始頻繁的動了起來,他深吸了口氣,嗅著頸項旁OMEGA散發出的濃烈信息素,緩緩閉上雙眼放慢了衝撞的速度。
「智旻,你好香。」
或許是意亂情迷,金泰亨沒有繼續殘忍的暴行,這一回他有如溫柔情人般在朴智旻身上找尋著敏感點,企圖點燃對方的慾火。
每回頂弄都刻意碾過穴裡的敏感處,粗喘著氣息用著下身緩而慢的進行抽插,有時頂重了朴智旻會忍不住溢出淺吟。
原本疼痛的性器也在減緩的水流刺激下逐漸抬頭,而金泰亨的手仍舊握住開始脹大的柱體給予撫慰。
朴智旻絕望的闔上雙眼,讓身心去感受這一切。
他體內被注射的藥劑與OMEGA體質皆令他無法做出實質性抵抗,也就索性放任自己隨波逐流。

 

當他被放倒在地上時,已經沒有了掙扎的力氣。
一雙眼迷濛的望著金泰亨,腦中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憑著OMEGA的本能淌出更多淫液,雙腿被打了開來,朝濕熱的甬道推進碩大硬物。
朴智旻隨著插入至底的性器溢出了呻吟,一張臉潮紅的很是漂亮,還帶點豔麗的味道,深深吸引著ALPHA
金泰亨那雙眼眸凝視著他,有一瞬間承載了柔情似水的眷戀,但轉瞬即逝,快的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智旻,你愛我嗎?我想聽你再說一次愛我。」
他記得那是多年前,剛擁有這副美麗身軀時,朴智旻會為他敞開身子,盡情徜徉在慾海之中。
那時的他美的不可方物,眼波裡毫不掩藏的濃烈愛意,每當沉溺在性愛裡時,總能聽到動人至極的呻吟。
或許是想再看到朴智旻為他毫不保留的那一面,又或者是懷念朴智旻深陷高潮時情不自禁的喊著他的名字。
總之,他很執意的想再回到從前,然而現在身下的人卻不願再提及過往了。
金泰亨搗鼓進出炙熱的甬道,在享受緊窒包圍時腦中也同時冒出許多問題,究竟在這段分別的日子裡,發生了什麼?
朴智旻為何恨他入骨?就只因為當年的拈花惹草?到底是誰死去了?他眼裡盈滿的傷痛又是為何?

腦中閃過一些雜緒使他緩下衝撞的力道,他端詳著那張倔張的臉龐,朴智旻寧可閉上雙眼也不願與他對視。
唯獨狠狠碾過前列腺才會讓他忍不住溢出一絲呻吟,於是也不再去思考那些盤根錯節的問題,開始專心品嘗這具美麗胴體。
金泰亨變換著不同角度讓性器進到最底,刻意變著法子逼出更多甜膩呻吟。
朴智旻總在粗大莖身衝撞到腔口時痙攣不止,感受到次次進攻時填滿肉道,進出他的穴口,灼熱而空虛的下腹有了飽脹感。
這樣合而為一的感覺本應是幸福的,與自己深愛的ALPHA合為一體,被標記被注入,被全心全意的呵護,然而他只覺得無比空虛。
就算他的內腔再怎麼被ALPHA的精子所灌滿,也改變不了事實,他沒有愛…他的心裡只剩下恨…

他愛金泰亨嗎?愛過。
現在還愛嗎?或許只剩下恨意了吧。

 

 

7.

朴智旻緊閉著雙眼,感覺自己在無邊無際的汪洋大海之中載浮載沉,海水漫過他的雙腿、胸膛、以及頸項,逐漸將他給吞噬。
他仰起頭顱急促呼吸,盡全力想擺動四肢欲逃離滅頂的恐懼感,卻發現一個可怕的事實,他全身上下沒有一丁點力氣。
絕望與恐懼湧上心頭,在他以為自己就要葬身這片大海時,突然間身子不再下沉。
或許是因為鬆了口氣,亦或是太過於疲累,感受到意識逐漸在遠離。
腦海裡昏昏沉沉,想不起來身在何處,放任四肢浸泡在海水之中,漸漸的陷入沉睡。
然而耳邊一直重覆飄來一句若有似無的呼喚,他似乎非常抵觸這個聲音,蹙起了眉心。

「智旻…醒醒…你這壞孩子,怎麼可以昏過去呢?」
朴智旻聽不清對方說了什麼,他微微動了下身子,又再度倚在對方懷裡沉睡著。
金泰亨靠著浮力在水裡輕鬆的攬住那弱不禁風的身子,眉心一攏,對方真的太過清瘦了。
看著朴智旻因為乏力而陷入了昏迷,心裡隱約有些心疼,但卻又對這樣的心情感到無比陌生。
他伸出手掬了水讓它滴落在那片胸膛上,看著水珠落於白皙肌膚上,流過粉色乳珠,再沒入池水之中,俊臉上牽起一抹笑意。
樂此不疲的重覆著相同動作,可玩久了又感到無聊,怎麼可以自己睡著不陪著他玩呢?
金泰亨炙熱的大掌在那片白皙胴體上游走,當遊移到敏感之處時還能感受到手下的身軀有了一絲反應。
「智旻…不要睡了,再睡我可要生氣囉。」他並無察覺此時的語氣出現鮮少的溫柔。


不斷擾人清夢的嗓音令他攏起眉心,因為身體過於疲乏而癱軟,眼皮猶如千斤重睜不開來,就算耳邊不斷重覆播放叫喚,仍舊醒不過來。
舒服的觸感令朴智旻的意識再度下沉,他鬆開了眉頭,放心枕在對方懷裡,去感受那份貼心及呵護。
不想醒來,因為太過疲憊了。
「再不醒來…就不要怪我侵犯你。」
是誰在說話?他轉動著眼珠,聽到那聲低笑,有了些著急想掙脫夢境的衝動。
當炙熱的大掌往下擷住那根沉睡中的分身時,朴智旻的表情有了絲鬆動,他仰高頭顱,輕微擺動四肢,造成了水波漣漪。
而手掌主人並沒有因此放過他,反而握住了莖身給予撫弄,朴智旻鼻腔內發出了一聲細不可聞的嚶嚀。
金泰亨盯著那副臉孔,手心的動作熟練的上下擼動,感覺到對方的分身被撩撥的逐漸甦醒,有了脹大的跡象。
他俯下身吻住了朴智旻微微開合的小嘴,意猶未盡的吮吸,探入的舌頭帶點霸道的侵略,並將對方的呻吟含進嘴裡。
朴智旻依然未醒,而耳邊也不再傳來溫柔的低聲呼喚。


驀地,感受到一股異樣的觸感突兀的抵在秘所穴口上,朴智旻下意識想閃避,似乎打從心底排斥接下來的舉動。
然而金泰亨並沒有給他逃離的機會,那根龐然大物以極其緩慢的速度,堅定不移的朝著緊密穴口強勢塞入,緩緩推進到底。
剎那朴智旻溢出了呻吟,半夢半醒間身體呈現出最自然的反應。
穴口被撐開到不見一絲皺褶的地步,不見得有多疼痛,但更多的是飽脹與下腹傳來的痠麻感。
原本空虛灼熱的地方再次被填滿,宛如一根炙鐵緊緊嵌入了體內,如此契合。
推進的過程中朴智旻鼻息轉為急促,身體略微顫抖,但異物的闖入沒有帶給他過多的壓迫及難受,令他好受許多。
堅硬的烙鐵直達腔室口便停住了動作,彷彿在等待著身子的主人適應。
朴智旻喉節微滾動,眼珠來回打轉,就是不肯睜開眼。
金泰亨雙臂摟住對方沉在水面下的勁瘦腰身,抽出性器後再輕輕撞入,水波浮動,朴智旻也跟著發出淺吟。
金泰亨靜靜凝視著那張容顏,沒於水裡的下身依舊不依不饒的做著規律進出。
朴智旻的呻吟很是微弱,眉心糾結臉蛋潮紅,不時的隨著頂弄而溢出甜膩嗓音。
金泰亨將人給推到了池邊,借著浮力捧住了對方的雙臀,以這個角度正好可以不費力的推進。
目光執著的凝視著對方的臉龐,就怕錯過一絲一毫的細微表情。
在推進的途中,吻上了朴智旻的臉頰及耳廓,輕聲細語說道「我想知道更多…為何你不肯說呢?」
可惜半昏睡狀態的朴智旻沒有聽清楚,只能被感官所支配,徜徉在這片慾海之中。

一再被漠視讓金泰亨失了耐心,獨角戲唱久了也是無趣,逐漸不再滿足於現況,於是……

朴智旻被突如其來的海水給淹沒,受到驚嚇的他還來不及做出反應,水勢已猝不及防的湧入鼻腔。
他被迫難受的掙開雙眼,發現自己正身處水底,眼前被吐出的氣泡所遮擋,模糊了視線。
他極力掙扎想逃離水中,驚慌失措下發現自己被桎梏住不得動彈,越是掙扎胸腔的空氣越是流失,終究到了肺部發疼的地步。
就在以為自己要葬身水底時,突然肺裡湧進賴以為生的氣體,當下貪婪的汲取著,直到肺部不再感到致命的疼痛。


身為ALPHA的金泰亨擁有過人的體能,相對的,肺活量也比OMEGA來有的優勢。
他深吸了一口氣,將朴智旻壓制在水底,靠著親吻渡氣的方式維持對方的生命,不可諱言,他享受著朴智旻需要他的感覺,心情也轉為愉悅。
最後水底交纏的兩人不再貪戀竄上了水面,朴智旻因為缺氧而滿臉通紅,肺部流入少許的液體使得他嗆咳不已。
等到把胸腔內的水都給咳出來後,已經是全身癱軟的狀態,要不是絕大部份靠著金泰亨支撐,現下的他或許又將跌入池水之中。
正感到慶幸時,金泰亨猛然一個鬆手,沒站穩又乏力的他立即軟下身子,再次跌入水池中,這回又多喝了幾口水。
反覆折騰下讓他力氣盡失,連帶的腦子更加混沌,覺得有人拿著棒捶朝他的頭痛猛烈敲擊,太陽穴傳來鈍疼難受非常。


這時抬頭看見面前的金泰亨嘴角噙著一抹惡劣訕笑,朴智旻胸口一陣堵塞,偏又無力抗衡,只能拿怒目注視著對方。
現下的他全身虛軟無力,任由金泰亨將他摟進懷裡,安撫般拍了拍背脊說道「乖一點才不會討皮肉疼。」
實際上現在的他根本沒有對抗的力量,只能逆來順受的被拉起身,背向對方,扶著水池邊緣跪在地磚上。
朴智旻不會不曉得對方的企圖,但他連反抗的力量都已殆盡,虛弱闔上雙眼,由著對方掰開雙臀,從背後貫穿他。
不如方才的溫柔,這回金泰亨多少用了些力道,野狂霸氣的長驅直入,朴智旻溢出一聲難忍的呻吟。

穴口在異物再度闖進時猛然緊縮,將金泰亨的性器給緊絞住不放,同時間金泰亨也發出了舒暢的低吟。
再來就是一陣強勢襲擊,隱沒在水底之下的穴口隨著性器搗鼓插入,連帶將水一同擠入了甬道之內。
朴智旻感到下腹痠疼與漲痛感,並非難受,但有股不安充斥心頭,讓他不住低頭喘息。
朴智旻的呻吟很是微弱,促使金泰亨更加速了抽插的速度,彷彿還不滿足般抬高了朴智旻的臀部,讓兩人緊密相連的地方露了出來。


侵略的目光,炙熱的緊盯著自己的巨大性器,如何挺入那窄小的甬道裡。
看著如此狹小的肉道被性器給撐開,緊緊絞著沒有一絲縫隙,因為過於猛烈的撞擊,每當挺進時總能聽見朴智旻的低吟,抽出時還能看到隱約出沒在穴口處的嫩肉。
迅速磨擦令朴智旻痠軟了腰,金泰亨警告性的一掌拍在挺翹的白皙臀肉上「智旻,站好。」
朴智旻只能撐著軟虛無力的膝蓋,微微顫抖的撐起下半身。
幸好水中浮力帶走了大部份的重量,因此方便了金泰亨以更大幅度進出幽穴之中。
朴智旻已經失去了掙扎的念頭,應該是說,此時的他虛弱的只能任憑擺佈,太陽穴不斷抽痛之下連思考都顯得費勁。
見到朴智旻如此乖巧聽話,金泰亨滿心喜悅的掰開白皙臀肉,用勁頂撞,力道之大連朴智旻腳尖都沾不上池底,被撞得連番浮起。
在他禁不住的連連呻吟時,突然一陣天旋地轉,視線出現了金泰亨的邪氣俊容。
朴智旻用著茫然失神的目光盯著他,而後眼神又渙散了幾分。
金泰亨拖起朴智旻的上身攬抱在了懷裡,此時更加感受到朴智旻施不上力的癱軟,他將對方輕放在水池邊上,打開了無力的雙腿,再慢慢擠入自己的硬挺。
冰涼的磁磚帶來的寒意讓身體不適的朴智旻眉心深鎖,呻吟也帶上幾分不滿與抗議。
但闖入的碩大還是令他通體舒暢的闔上雙眼,鼻腔裡溢出舒服的淺吟,而金泰亨的目光依舊不動搖的凝視著那張深陷情慾之中的豔麗臉孔。

 

偶爾強烈的撞擊會讓朴智旻睜開眼眸,露出一絲茫然與無助,眼角的緋紅襯的絕麗臉龐更加美豔動人。
金泰亨沉醉的端詳著,下身不忘持續擺弄。
似乎迷戀上這時的朴智旻,他凝視的目光內有著醉人的柔情,朴智旻在與他四目相交時又不著痕跡的撇過頭去,深怕自己迷失在這樣的幻境之中。


金泰亨的一雙長腿仍沒入池水中,他抬起朴智旻過於纖細的雙腿,架在自己的肩頭上,讓對方的臀部離開池面,上半身懸空,僅剩頸項和頭顱枕於冰冷的磁磚上。
接著胯下狠勁一挺,朴智旻溢出了動人呻吟。
雙腿無力掛在對方肩上,而下身飢渴難耐的緊絞著擅闖之物,粗長的性器來回貫穿,激起無邊快感。
因為擺脫不了宿命,只好妥協。
金泰亨在一連串的攻進之下,感受到了對方的疲憊,於是他緩下勢不再蠻橫進攻,僅以朴智旻能吃的消的方式在肉道裡反覆磨擦。
為了想讓對方感受到舒服與快感,金泰亨找尋著進攻的角度,讓自己灼熱的性器穿梭在緊窒的肉道內。
每當冠狀溝擦過前列腺的敏感處時,朴智旻的眼睫都會輕顫,唇瓣微微開合,溢出好聽且動人的低吟。

金泰亨很滿意身下人的配合,於是更加不留餘力的連連撞擊在內腔口,這時的朴智旻會因為激爽而流下淚液。
隨著進攻的次數越多,力道越大,朴智旻的呻吟也就更壓抑不下。
當粗長性器擊破穴口頂入生殖腔時,朴智旻總會全身泛起顫抖與痙攣,足以顯示他已淪陷其中。
金泰亨很懂得怎麼讓朴智旻沉溺在慾海之內,他摟抱起對方虛軟無力的身子,以站立的姿勢扶住兩片臀肉,輕輕穿刺頂弄。
雙腿被撐開到極限,陡然被小幅度上拋及下墜,使得性器到達了難以想象的深度,朴智旻小腿微微抽動,腳趾也禁不住快感而蜷縮。
性器不斷擅闖禁地,朴智旻情動撩人的嗓音不斷在耳邊迴盪,令金泰亨的性器又硬上幾分。
汗液從額邊滾落,強壓住射精的衝動,一次又一次的將朴智旻推入慾望的深淵。
此時兩人結合的地方連根部都被塞入菊穴裡,朴智旻禁不起連環刺激,發出了輕微啜泣聲,而金泰亨曉得這是因為太舒服的原故。


過度抽插下,朴智旻的小腿不住抽搐,大腿又受限於對方的臂膀之中,只剩低喘與呻吟能擁有自主權。
他的神智隨著激烈擺盪而飄忽不定,腦中也漲痛的厲害,感覺自己就快要承受不住,而身體傳來的激爽快感卻又讓他不停顛簸在這片慾海之內。
橫在兩人之中的性器被反覆磨擦,因而發硬脹疼,不見愛撫的動作卻是被一連串的磨蹭給刺激的一個哆嗦噴射出精液。
金泰亨停下動作低頭看了一眼沾滿白液的下腹,臉上邪魅一笑「舒服嗎?」
朴智旻沒有回答他,依舊下顎貼靠著對方肩頭,眼神渙散無法聚焦,而體內忽冷忽熱的不適感來勢洶洶讓他頻頻泛起寒意。
最後金泰亨在猛烈進攻中將性器插進了生殖腔內,朴智旻只有微微痙攣做為回應,並無金泰亨所料想的掙扎出現。
納悶的抽出性器,正巧看見一絲白濁從穴口中順勢滴落下來,倏地感到一波情潮又被點燃。
金泰亨忍住體內的躁動,疑惑的搖了搖懷裡癱軟的人,這才驚覺對方早已陷入昏迷。

 

8.
睡夢中朴智旻時而囈語時而流淚,淺眠的他呼吸顯得異常紊亂,擺動著頭顱急欲從惡夢中清醒,卻仍然深陷其中。
“既然失去了利用價值,那留著你也就沒有用處了。”
“不如跟了我,反正你也只是金泰亨玩剩的,清除標記後當我的人吧。”
“乖乖聽話,你看到那群人的下場了嗎?”
“朴智旻,你只不過是玩物,還妄想飛上枝頭當鳳凰?不自量力。”

耳邊不斷傳來傷人的低賤耳語,是誰在嘲諷賤踏著他,又是誰一次一次將他推入了萬惡深淵?
辨別不出一張張陌生的臉孔,如同惡魔般輕視的眼神與嘲弄的語氣,宛如惡夢困住了他,無法喘息。
陷在夢魘始終無法醒來,乾啞的喉嚨灼燒似的疼痛著,抑止不住發出了變調的悲鳴。
陡然睜眼的瞬間,四周慘白有如惡爪四面八方朝他逼近,朴智旻再也承受不住的溢出嗚咽聲息。

一雙瞪大的眼眸佈滿了驚恐而沒有焦距,腦海中的景象在清醒後仍如影隨形糾纏著自己。
直到時間流逝,才逐漸平息內心躁動的情緒。
朴智旻的臉上覆蓋著氧氣面罩,在掙扎間已經鬆脫開來,而過度換氣下造成的缺氧讓他感到有些眩暈。

一旁傳來了機器運轉的單調音頻,究竟發了了什麼?

就在想坐起身時,赫然發現四肢被什麼東西給禁錮住,扯動了手腕感覺到被緊緊綁在床沿兩側。
驚慌不已的他急躁的扭動著身子,企圖想掙脫束縛,然而綑綁極為牢固,怎麼都無法鬆動一絲一毫。
就在此時,不遠處的細微聲響引起了他的注意,朴智旻先是愣了幾秒,而後抬起頭,正巧與那雙利目對上。
剎那間如同一大盆冰水澆了下來,通體發寒。
怎麼能無聲無息與他待在同個空間而沒察覺?是他太過大意。
然而目光在驚見對方手裡病歷表時,一雙眼瞳驀然緊縮,不知怎麼的激起了想逃離的念頭。
硬扯著手上束縛,甚至傾身以牙去啃咬繃帶處卻不見成效,繃帶依舊纏的死緊,而朴智旻卻是急紅了雙眼。
汗水沿著鬢角滑落,滴在白色床單上形成了水漬,身體因未知的恐懼而不由自主的發抖。
他不敢抬頭看向金泰亨,卻從眼角餘光看到那雙皮鞋正一步步朝他邁進。

被知道了吧?應該躲不過了吧?
莫大的恐慌佔領了他的思維,紛亂的思緒擁塞腦中使他感到頭疼,面對即將被揭曉的真相,一張臉變得慘白。
金泰亨就站定在他的面前,靜止不動的身影對他造成了極大壓迫感,朴智旻選擇蜷縮起身子,似乎這樣才能讓他產生一絲安全感。
然而所謂的安全感只是假象,在金泰亨撫上他髮梢時全面瓦解。

彷彿驚動了受傷的幼獅般,做出激烈性的反擊。
突如其來的尖叫嘶吼讓金泰亨也不由地愣住了,朴智旻像是發瘋般不顧一切的踢蹬著雙腿,並且用了極大力氣想掙脫手上束縛。
為了不讓朴智旻傷到自己,金泰亨只好用自身的力量去壓制住暴躁的身子,反而被趁機咬住了手臂。
朴智旻咬的極為用力,像頭失控的野獸般盡全力抵抗,而金泰亨則是緊緊摟住那具顫抖懼怕的身子,等待他平靜下來。
過程中金泰亨擰著眉心抿著唇依舊保持沉默,不去刺激對方,直到懷中的人漸漸平緩激動的情緒。

此時的朴智旻已經是汗涔涔,浸濕了上衣。
冷靜下來的朴智旻感到乏力非常,四肢因過度用力而微微抽搐,但情況明顯改善許多,呼吸也趨於緩和。
這時才不大願意的伸手推拒著那片炙熱胸膛,金泰亨著實靠的太近,身上淡淡古龍水使他有些犯暈。
「走開…」
軟綿綿的雙手無力做著推搡,方才耗盡了力氣,在重覆了幾次後,也就放棄的垂下了手。
他靠在金泰亨的懷裡,耳朵貼著胸口的位置,規律的心跳令他安心,一陣睏意襲來,搧了搧眼睫又勉強打起精神。

金泰亨單手摟著朴智旻,另隻手替他解開了腕上的束縛,並且親吻了他的額角。
溫柔的行徑讓朴智旻不禁有些飄然,不知是否仍身處夢境之中。
而下一秒他卻嘗到了從天堂掉入地獄的瞬間,金泰亨靠在他的耳畔上低語「你…不能生育?」
盯著他的那雙鷹眼裡依舊平靜無波,然而深幽的瞳孔裡卻散發出無止盡的寒意,朴智旻忍不住一陣哆嗦。
四周空氣降至冰點,他咬緊牙根阻止自己洩漏一絲懼意,發紅的雙眼防衛性的瞪向金泰亨,莫大的恐懼襲捲而至。

在掙脫金泰亨的懷抱後,用著微弱的力氣挪至床頭邊上,刻意與金泰亨拉出一定的距離。
靜默不語的金泰亨,犀利的眼眸彷彿已然將他給看個透徹,赤裸的目光令朴智旻渾身發寒。
強大的壓迫感逼得他急促喘息,就像死前的凌遲般,無法控制恐慌蔓延。
正當金泰亨傾身朝他逼近時,朴智旻突然拔掉手臂上的針頭,發狂似的揮了出去。
金泰亨反應不及,在手背上被劃出了一道血痕,索性只是輕微的傷口,但卻觸怒了他。
低沉的語氣帶著肅殺的氣息「你又再一次傷了我。」
猝不及防被捏住了下顎,另外手也被箝制住,朴智旻仰著頭,惡狠狠瞪向那張貼近的俊顏。
「殺你一百次都嫌不夠。」
空洞的眼神裡閃過一絲脆弱,卻又轉瞬即逝,快的幾乎抓不住。
金泰亨不懂,為何朴智旻恨他入骨,先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抿緊的唇壓抑住了怒氣,金泰亨的手勁很大,幾秒鐘的時間朴智旻已痛得全身冒汗,感覺手腕骨就快要被捏碎了。

 

惹惱了金泰亨非明智之舉,但他做不到心平氣和面對此人。
腕上的劇痛隨著神經傳導刺得腦門陣陣抽疼,本就虛弱的體質禁不起一再折騰,在金泰亨鬆手後癱倒在床瑟瑟發抖。
含淚的控訴的目光讓金泰亨的眉心擰得更深,朴智旻的臉色依舊蒼白的可怕,泛白的唇瓣微微開合,吐息間處處可憐。
「智旻,別跟我嘔氣,你明知我有的是法子逼你開口,只是我不想浪費時間。」
此時金泰亨就坐在床沿,牽過了朴智旻的手仔細檢查上頭的傷處,方才使勁過度,已泛起一圈青紫。
朴智旻仍較勁的攥緊拳心不肯鬆開,卻敵不過金泰亨的手勁被一指一指的扳了開來,就像他再怎麼抵抗都逃離不了的宿命。
緩緩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就怕自己下一刻會崩潰而忍不住號啕大哭。


這樣的朴智旻不知怎麼的,激起了金泰亨心裡異樣的情感,他伸出手撫過對方毫無血色的臉孔,對於那張臉透露出的絕望神情,有些不滿。
這回朴智旻沒有抗拒,只是冷眼看著金泰亨,眼裡倔強的淚水強忍著不願落下。
等待的時間過於漫長,金泰亨的耐心最終告罄,看似溫柔的撫弄對方的手指,實則惡意反折關節,令朴智旻痛到渾身顫抖。
禁不住再三折磨,朴智旻深吸了口氣,啞著嗓音淡漠開口「是ZD藥劑,影響了Omega發情荷爾蒙,產生的後遺症便是無法受孕。」
金泰亨轉而揉了揉朴智旻手腕瘀青的地方,疼的朴智旻咬緊牙根冷汗直落。
「你知道我想問的不是這個,你說的資料上都已列出,我想知道是誰幹的?」
溫柔的低沉嗓音,卻道出一股山雨欲來的無形殺氣,朴智旻垂下眼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誰做的重要嗎?」


驀地,下腹傳來一陣不明的痠脹感,伴隨著灼熱與刺痛,瞬間讓朴智旻臉色變得慘白。
彷彿有什麼東西搗鼓著宮腔,不斷收縮的鈍疼讓他發出難受的低吟,鋪天蓋地的疼痛一下子將他給擊垮。
朴智旻倒了下來,彎著腰跪在床邊喘息不已,壓著腹部的手因劇烈疼痛而攥緊到指節都泛白。
「你對我做了什麼…」
劇痛之下忍不住重捶了床鋪,然而卻仍阻止不了體內焚燒的煎熬。
金泰亨將全身虛軟的朴智旻給攬進懷裡,極盡溫柔的替他揉了揉平坦的下腹。
「忍忍,你身上殘留的藥劑得解。」
聽了這席話反而讓朴智旻怒火燒得更炙,他不接受這種變相補償,做這些都已於事無補「放手!」
小手推拒著金泰亨的胸膛,沒幾下就已經是氣喘吁吁。
「你性子還是這麼烈,別逞強,還有件事必須由你親口告訴我。」
又痠又痛的腹部奪去了他僅有的力氣,而金泰亨扔下的震撼彈卻是一併奪走了他的呼吸。
「孩子呢?」


朴智旻止不住牙根顫動,表情痛苦萬分的全身盜汗不止,眼神裡出現了一絲迷惘。
他擰著眉俯趴在病床上,憋著氣想要擺脫那場記憶中的惡夢,意志卻仍是不夠堅定。
無數畫面閃過腦海,衝擊著他的感官,彷彿再度重演了當時的情景,勾勒起最不堪的回憶,那一幕幕痛徹心扉的畫面幾乎令他支離破碎。
當他抖的全身都要痙攣時,金泰亨才察覺到了不對徑,扶起那顫抖的身子,朴智旻早已全身癱軟施不上力。
脆弱而無助的模樣惹人萬分憐惜,而失了魂般的神情讓金泰亨莫明感到一絲內疚。
「智旻,放鬆。」
他輕拍打著朴智旻的臉頰,想喚回對方的神智,但朴智旻反而開始四肢痙攣,喉嚨也發出了急促呼吸的喘息聲。
當金泰亨想按下一旁緊急鈴時,朴智旻突然發狂的大吼大叫,發出絕望嘶啞的喊聲。
如今的他眼裡什麼都看不見,只有無止盡的血海染上了瞳孔。
眼前的畫面全都是鮮血,緩緩舉起顫抖的手臂,看著被染紅的雙手,撫上空空如也的下腹,朴智旻的神色從驚疑到絕望,嗓子裡壓抑的低沉嗚咽聲,逐漸轉為發出撕心裂肺的吼叫。
金泰亨立即摟住了他,阻止朴智旻失控下傷著了自己,卻平白無故挨了幾下。
眼看就要壓制不住發狂的朴智旻,他抽過方才綑綁的繃帶,企圖想纏上對方的手。
這時的朴智旻已讓回憶給控制,眼前的金泰亨宛如當年對他痛下毒手的惡人,氣憤之下他咬上對方的頸項,因為咬得過於用力,很快的血滲出了肌膚流淌而下。

朴智旻牙根死死的緊咬,眼眶的淚水如同斷線珍珠滾滾而落,他嗚咽的哭著,內心絕望而痛苦,卻沒有人可以挽救他。
彷彿回到了過往的那一夜,窒息的那一夜,摧毀他一生的那一夜。
金泰亨忍著疼,他知道血流的很快,但仍是安撫著情緒失控的朴智旻。
喚不回對方的理智,只能揉揉對方的頭顱,希望朴智旻能盡快平復下來。
這時醫護人員闖入了病房內,分開兩人的當下朴智旻還不停哭吼著“不要碰我”
金泰亨拿著紗布蓋住傷口處,看著朴智旻被注射了鎮定劑,望著他的眼神裡有著痛恨與無助,讓他胸口有些難受。
不稍多時朴智旻便渾身虛軟,陷入沉睡之中。
而金泰亨始終擰著眉,不知在想些什麼。


再次甦醒,朴智旻顯得異常冷靜,彷彿方才的混亂只是一場夢,而眼角乾掉的淚痕說明著並非如此。
他像個殘缺的破布娃娃靜靜躺在病床上,望著窗外藍天白雲,久久移不開雙眼。
四周仍是寂靜的白,病房裡透著死亡的氣息令人感到寒意上湧,而機器運轉的頻率空洞而單調。
曾經他嚮往著醫生偉大而崇高的工作,如今卻連消毒水的氣味都感到無比厭惡。
諷刺是的,現在的他連握住手術刀都是奢望,一想到這,攥緊了拳心,眼裡湧上濕熱的霧氣,卻倔強的不肯落下。
窗外的大樹上鳥兒追逐,自由飛翔,而僅僅是一窗之隔的他,被關在這牢籠之中,無法展翅翱翔。


金泰亨在此時推門走了進來,緩步走至床邊不發一語。
朴智旻的目光隨著鳥兒移動,直到許久的時間過去後,才打破了寧靜。
「沒有孩子。」
乾啞的嗓音稱不上好聽,側著頭的他掩飾傾洩而下的滾滾淚水,朴智旻顫抖著唇強忍住哭泣,那委屈的模樣讓金泰亨的的內心又再次遭受到了衝擊。
他撫上對方眼角為他拭淚,然而扳過那張憔悴的臉蛋時,朴智旻卻是緊閉雙眼不肯面對他。
「告訴我怎麼回事。」
朴智旻微微啜泣著「你不需要知道。」
「我有權利知道。」
朴智旻睜開了雙眼,卻是空洞的可怕。
「都過去了,你我再沒有關係。」
金泰亨微斂了眼,握住了朴智旻的手,輕撫著手腕傷處,靜默不語不知在想些什麼。
臨走前他替朴智旻拉高被子,轉身離開時,後方傳來了低啞的呢喃。
「你們金家都是一樣的,你和你父親,又有什麼不同…」


--- TBC ---

未完待續…

 

 

 

 

 

 

 

 

 

 

 

arrow
arrow

    藍靈edith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5) 人氣()